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閱畢:切.格瓦拉畫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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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顯然是一本傾向讚美切‧格瓦拉畢生功業的傳記,閱讀過程中,認定,本書對頗關鍵性的生命轉捩點,交待得含糊不清,不過大抵還算是中肯與實在的一本照片與傳記,足以勾勒切格瓦拉的肖像。


  切本身就是一個神話,一位二十世紀的唐‧吉柯德,洋溢理想主義色彩的生命絢爛而短暫,留給後世一個完美的形象,不朽的精神與靈魂。他是左翼運動的精神寄託,是被商品化以攫取商業利益的圖騰,不斷複製與模仿的一個形象;無論如何,格瓦拉歸屬於南美洲的社會主義革命,只活在革命當中,並且為革命本身毅然迎向死亡,這樣的結局,為這位革命戰士帶來更壯麗的鮮紅色彩。


  體制外、體制內,這常常是個人關注的一個基本立場。體制外的抗爭,以流血革命方式取得政權,顛覆而另創本於社會主義的新政府,對於革命者,少數人的犧牲並不值得一提,對於革命的憧憬,是值得所有人共同投身生命的。由此可見,革命殘酷而往往流血,在反戰的個人立場下,個人也反對這種體制外的抗爭,恐怖主義與反政府游擊戰,都為廣大人民帶來社會的動盪,也許革命者可以說這是建立新世界,所必須承受的、一時的苦痛,但本人無法接受發動戰爭,使得無辜百姓必須被迫接受死亡。


  也許這種消極的想法,是一種逃避,個人並不否認。但永遠不放棄和平進程,以體制內可以允許的手法改變社會,是在政治上,個人的一種信念,從反對戰爭而延伸,基於避免絕大多數人民死於動亂。


  今日倘若法制已經失去效用,如格瓦拉在《游擊戰》中所論:「人民必須清楚看出,在公民辯論的架構下達成社會目標已經毫無可能,而壓迫勢力企圖違法地緊抓政權不放時,和平才告破裂。在以上條件下,人民以更主動的形式表達不滿,最終由於威權當局的作為遂乃爆發抵抗行動。」


  --也許革命是一個可以在理智上被接受的選擇,但總是相當危險的,流血的,在個人的觀點下,也不值得,許多知識份子為此犧牲:格拉瑪號搭載的八十名,一心拯救古巴的古巴裔知識份子(包括阿根廷籍的格瓦拉),一偷渡上岸,就被軍閥領導的政府軍掃射,只有十二人倖存。解放古巴,值得這五十人犧牲嗎?最後革命獲得了難得的成功,建立了夢想中的自由而不受宰制的社會主義國家,以上均沒錯。然而,古巴卻是給獨裁的(也許這是美國宣傳出來的錯誤印象)卡斯楚政權執政,四十年來不曾轉移政權,過去長期倚賴蘇共經援。這樣的古巴,可當真值得格拉瑪上的革命者枉死?


  台灣不需要切格瓦拉這樣的人,子甯表達了類似這樣的想法。確實台灣是不需要革命的,而搞革命有沒有用?有的,社會都可以看到你。有如楊儒門非得製造幾個炸彈出來,才有管道控訴社會的不公。台灣需要的,的確是一種公民覺醒力量,並非恐怖威脅,也不是反政府武裝,而是一種由具有政治理想的領導人(並非政治人物,最好也不要做政治人物)發起社會運動,讓我們對社會有更廣泛的討論與思考。這樣,雖然同樣具有理想主義與從人民角度出發的特質,卻不是格瓦拉,切只活在革命之中,而不是體制內這種溫吞而不知何時可以成功的社會運動。


  切‧格瓦拉,極度左傾,崇尚革命的國際主義、理想主義者,無論我們是否認同他的觀點,卻不能不為這奮鬥至死的革命者致意,一個人能棄絕財富與生命,為著理想在世界各地奮鬥,挺身對抗的是巨大的帝國主義威脅(美國跨國壟斷性公司、無孔不入的情報人員)、以及貧富懸殊的差距,切,堪稱具有英雄氣質的不朽靈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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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晚了,還有想到再補吧。


楊炸彈客缺乏足夠合情合理的道德論述,表達他放置爆裂物的理由。台灣報紙最近很流行把他跟切格瓦拉相較,稱他為台灣的切格瓦拉,這對兩位,恐怕都不是很妥切的比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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