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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文章透漏本片劇情,可能破壞您的觀賞樂趣。


類  型: 劇情
片  長: 163分鐘
分  級: 限制級
導  演: 史蒂芬史匹柏
演  員: 艾瑞克巴納、丹尼爾克雷格、西亞朗辛德斯、馬修卡索維茲、漢斯史屈勒、傑佛瑞羅許











  我原本以為,史蒂芬史匹柏拍了個藝術片,縱使看過【搶救雷恩大兵】(【辛德勒的名單】未看完),還算是部商業片。不過,【慕尼黑】的定位,類似【帝國毀滅】,有紀錄片的背景,也有商業片的立場。


  這部片,賠錢,史蒂芬史匹柏是「賺錢」的商業片製片與導演,不過【慕尼黑】全美票房倒賠兩千萬,實在有點誇張。其中多少,與本片略長的影片長度有關,滿多人抱怨冗長,個人是認為電影節奏還算緊湊,但是表現「心境」層面的時間,倒是花費頗長。


  電影就是電影,不必然類型化。不過這部片的題材,三小時也不可能講盡,但是,考量觀眾的忍受度,也許需要更精練的情節。畢竟,一直重複著暗殺,不但劇中角色開始懷疑為何而殺,連觀眾也會麻痺。



  慕尼黑是一部相當有趣的電影,充滿幽默,同時也訴說著無盡的仇恨與神殤。然而,美國導演、美國編劇、西方演員,實在是不能期待,電影真實地敘述以色列、阿拉伯、巴勒斯坦三者恩怨始末,如何能真正體現中東的複雜性?


  這是不可能的,雖然史氏自稱不偏袒,卻也得不到任何一方的認同。【慕尼黑】,大抵還是得當個一般的劇情片看,或是當成「有歷史背景」的【特務】【說教】片。觀眾嘗試透過這種「美國架構」的觀點,去試圖還原『以巴衝突』的冰山一角。



  還是回到【慕尼黑】的影片吧,畢竟,沒必要繼續對電影的立場作批判,身為東亞觀眾,我們也無法了解真正的中東,只能從電影中提醒自己:「世界有這樣一(大)群人,照著這般方式,活著。」。【慕尼黑】一片,Movie板的Stormy認為,有個極為關鍵的主題:『家園的殞落』,確實,家園的探討,是全片最主要的串接。



  從家開始,也從家結束,這是史氏慣用的題材。當電影開始,(可能是)人質的家屬得知消息後的呼天搶地,轉換到主角(艾夫納)甜蜜的新家庭生活,艾夫納的妻子剛懷孕,兩人仍然享受歡愉。隨即,隨著謀斷與政治的涉入,我們看到『英雄的兒子』艾夫納,獲派一個獨特的任務,以『無人承認』的『不存在』身分,暗殺十一個涉入『慕尼黑慘案』的中東「恐怖份子」。



  故事介紹不需太多,因為沒看過電影的人,看不懂這裡,也不會想看。看過電影的,更不會想看,所以我們講重點。



  家園是什麼?是以色列?是與妻子共築的愛巢?還是,五個夥伴所組成的暗殺隊伍?『巴解』要的,不也正是個「家園」?


  全片有個極為有趣的情節,因為情報掮客的惡整,以色列特務跟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住在同間破屋裡,發展出一段互相表達立場的對話。巴勒斯坦人要的,就是「屬於自己的故土」,這點,歐洲人是永遠不會懂的。


  同上述,史氏的家園是極為廣泛的,且含括許多象徵上的意義。艾夫納為「國家」而戰,選擇走上隱姓埋名的死亡之途,剷除威脅「國家」的敵人,同時,我們卻看見了,那些「恐怖份子」可是各個都有家,承平時期,甚至只是在路邊談書的平凡讀書人、有個乖巧女兒的慈祥爸爸、與人熱情交談的旅館住客,而艾夫納為家園所做的,就是一個接一個的,殺掉他們。





  史氏本著真實呈現,也隱藏著悲憫,敘述一個又一個的美好家庭,在這樣的互相鬥爭中毀滅。他也提示著,從「轉電台」這件事情來看,人跟人其實都能找到互相認同,好過殺戮。在處理「恩怨」這點,史氏的看法是頗具光明的,然而,對於「家庭」的看法,卻又同時抱持著保守的態度。



  片中,艾夫納對於自己假著大義,恣意殺人的行徑,不禁質疑,這與黑色九月何異?他時常作惡夢,夢到慕尼黑慘案的鮮血事實,大概不帶著仇恨,卻帶著恐懼與無奈。(我們可以看到,恐怖份子本身是不情願的。)艾夫納迷惘,也同樣開始害怕,害怕人性的淪喪,害怕沾滿鮮血,無法返回那個他所寄託一切的「家」。




  於是他說了:「我是爸爸,不要忘記我的聲音。」顫抖著,遲疑著,艾夫納的家園崩壞了,就算他將全家遷移至紐約,仍然無法弭平他心中的不安與恐懼。本來善於煮菜的他,在一次又一次的殺戮中,害怕自己完全失去--人性,在荷蘭一場不正義的報復殺戮後,艾夫納切菜跟殺人一樣俐洛,我們可以感受到的,是一種死灰色的壓迫與不安。



  在作戰之前,組員講了個笑話:某個特務害怕自己在床上被殺,從來都不睡床,睡壁櫥。落到最後,艾夫納面對「殺人者恆被殺之」的道理,就算到壁櫥,也無法填平心中的無底黑洞了。



  艾夫納在片中遇到了情報掮客的家族--一個很大的法國家族,專賣情報,不為任何政府工作。他在當中窺見,已燃迷失的信念,家庭的概念,這個家族,最後也促使艾夫納,認同了自己保護之物,不再是虛幻的國家,那個說聲「你做的很好。」就若無其事的政府,而是他的家庭(派他執行任務的女政治人物,還說過:『家庭第一』),他遵守信諾,不供出情報的來源,最後也落得與「故土」完全決裂的下場。



  艾夫納的失落,不但在故土的彼此決裂,也在家庭的懷疑,如同最後,一場充滿暗示性的做愛,交雜的畫面卻是「紅色九月」屠殺人質的恐怖,這與三小時前,家庭的完美無缺做了呼應。


  劇情走到終末,艾夫納的創傷已然無法復原,他選擇逃離故土,避居紐約,劇情安排了幹員的上司來美國與他談判,希望能夠勸他「回家」。艾夫納不領情,他在這個異地拓展了一個自己的家,他試圖邀請對方到「他家」,讓他行地主之誼,與他「分麵包」,分麵包本身是猶太民族的一個活動,有象徵聯結與認同的意味,後來的基督宗教也傳承了分食餅(麵包)的儀式,然而,對方斷然拒絕了。



  影片結束,艾夫納與上司各走一方。也許有著隱含意義,此時背景是紐約,沒有世貿雙塔。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法爾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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